是谁杀了普常?程程的灵脉还在修复过程中,显然不可能是她,那便只有一个可能。众人不约而同的朝着清幽斋内望去,似乎寻找那黑袍少年的身影,但是清幽斋内依旧是静悄悄的,没有任何声音。
“撤”。至开治脸色煞白,开口说道。他现在终于明白了,为什么井金励两次遇到那黑袍少年,两次放手,原来不是忌惮程家,而是忌惮这个黑袍少年,普常可是二阶灵校,自己都不敢说必胜于他。
可就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二阶灵校,就在众人眼皮底下被那黑袍少悄无声息的给灭了,这小子的实力得有多恐怖,至开治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出手,想到这,至开治的背脊就直冒冷汗,哪还敢多做逗留,带着至达和至家的队伍紧忙的逃回了至家。
“走。。快走”。索为图也是额头冒汗,庆幸自己能够沉稳住,没有提前参与,否则的话,躺在地上的就不只是普常了,趁着程家无暇顾及,索为图赶紧带着索家的队伍悄悄的离开了。
“驾。。驾。。”。一批黑色的骏马,驮着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少年,飞速的在去往十腾郡北部陇纪城的官道上疾驰。这名黑袍少年便是易生,解决了程家之危后,易生便起身前往十腾郡北部的陇纪城,程程虽然不舍,但也知道易生有重要的事情要办,不好强行挽留。
经过普常反叛这件事,程石精将对整个家族有二心,为一己之私不顾家族利益的人进行彻底的替换,不过却没有杀普常的儿子,普鹰,而是将他放到了离玄炎城较远的程家领地,保证能让他安稳的过完这一生,最后程石精辞去了程家的家主之位,众人一致选举程程继位,由程石精和程家的各大长老一同辅佐。
程程的灵脉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,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,易生相信,程程修炼起来一定会突飞猛进,有程石精在一旁教导,易生并不担心,下次见面时,程程定会让自己大吃一惊。
“吁。。。”
“应该离陇纪城不远了,过了这陇纪城就到了尘达郡的地界了“。易生勒住马缰,看了看手中的东泽地图开口道。
“陇纪城恐怕没有像样的符印师工会,等到了尘达郡地界得找个符印师工会,把自己的符印师等级鉴定了”。易生自语道。易生当初计划的很好,第一天去做药剂师鉴定,第二天做符印师鉴定,第三天正好去拍卖行后方的清幽斋,赴程家父女的约。
而没想到因为鉴定药剂师的事耽搁一天,所以只好先赴约,后来打算给程程修复完灵脉在去做鉴定,结果又发生了普常反叛这件事,自己杀普常这事闹得满城皆知,易生也不好在去玄炎城的符印师工会,只能去别的城市的符印师工会做鉴定了。
“咻。。”
“咻咻咻。。”正在这时,前方十几条人影飞速的窜进了旁边的丛林之中。
易生赶紧下马,压低身子,朝着丛林深处望去。
只见一名手持长枪身穿青衣的少年飞速的向前逃窜,在他身后,十几名手中拿着乌黑的弩具,训练有素的黑衣蒙面人不停的朝着青衣少年逃往的方向追赶,那弩具易生并不陌生,正是在临希荒野见过的,专门用来对付灵者的缚灵枪,当初临希兄弟会就是使用这缚灵枪抓住了不少赏金猎人。
青衣少年脸庞稚嫩,年龄并不大,比易生小上一两岁,不足二十岁。青衣少年年龄不大,但是透露着一股英气和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。
看清楚那青衣少年的面孔后,易生双眼不由的一亮,这少年易生认识,正是易生刚进入东泽不久,偶然遇见的少年疏勤,本来越好一同去往十腾郡的,只不过易生突然发病,两人走散了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追杀于我”。眼见自己已被包围,青衣少年眉毛紧皱,长枪一横,对面前的十几名黑衣蒙面人喝到。
“咻”,黑衣蒙面人并不搭话,拿着手中的刀刃,朝着青衣少年攻去,招招直击要害,显然没有留活口的打算。而且这些黑衣人动作整齐划一,实力强悍,各个都在灵尉以上,显然不是一般的人物。
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击,青衣少年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荒乱,长枪刺、挑、劈、砸,使得虎虎生威,对方十几人竟然一时进不了身。
“放枪”,眼见无法拿下青衣少年,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喝到。
“咻。。咻。。咻”,七八张缚灵网同时飞出,朝着青衣少年罩去。
看到缚灵网,青衣少年不敢怠慢,向后一仰,枪尖一扫,将缚灵网挑飞。
黑衣人配合着缚灵枪再次朝着青衣少年攻去。
青衣少年虽然实力不俗,但是奈何对方人数众多,还有缚灵枪暗中攻击,一时间手忙脚乱,渐渐落了下风。
“嗤。。”,眼见一张缚灵网就要罩到青衣少年身上,一道红圈凭空出现,直接将这张缚灵网打飞。
“谁”。看到缚灵网被击飞,为首的那名黑衣蒙面人大怒,喝到。
周围静悄悄的,除了偶尔划过的风声,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。
“给我杀。。”为首黑衣蒙面人怒道。
“嗤”,就当黑衣人想要再次攻击之时,一道紫白相间的双色球冲天而降,落了下来,掉入了黑衣人群之中。
“轰”,片刻后,紫白双色球瞬间爆炸,爆炸产生的巨大灵气波,顿时将众黑衣人掀飞,爆炸中央卷起了漫天的灰尘。
“咳咳”,为首的黑衣蒙面强忍着浑身的剧痛抓扎着爬了起来,浑身沾满了鲜血,到处都是破损的伤痕,显然上的不轻。
当灰尘散去,地上躺着几名没了气息的蒙面人,已然没了那青衣少年的身影。
“易生啊,多亏你及时出现,要不然,想再次烤鱼,就得等你百年后去地下找我喽”。青衣少年疏勤爽朗的笑着对身旁的易生打趣道,仿佛刚才经历生死的不是自己。
“你小子,第一次见你咋没感觉你这么嘴贫,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啊,为什么要杀你”。易生笑着说道,刚才出手相救疏勤的,正是易生,眼见疏勤就要被抓,易生只好出手相助。
“不知道,应该是山匪吧,这些山匪跟我们疏家有大仇,不杀我反而才奇怪呢”。疏勤笑着道,一点也不把自己的安慰放在心上。
“对了,你小子上次怎么突然不辞而别啊”。疏勤继续开口对易生不解的问道。本来易生是答应跟他一起来十腾郡的,可是一转眼的功夫,易生就不见了。
“额。。突然出现了点急事,所以来不及告别,就走了”。这件事易生也解释不清,也不知道如何解释,所以只好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了。
“前面就到陇纪城了,我家就在陇纪城,既然这次有缘再聚,正好去我家坐坐,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养父和大哥,也正好谢谢你这次的救命之恩”。疏勤指着前方隐隐欲现的城池,对易生说道。
“好”。易生正好也要去陇纪城,所以并没有推却。
陇纪城同样隶属于十腾郡,在玄炎城的北部,属于十腾郡的边部城市,再往北便是 尘达郡的地界,陇纪城虽然不如玄炎城那样坚固豪华,但也是个中等边上的城池,规模也算不小。
不少商人汇集于此,不过唯一不足的是,陇纪城周围多是丛山峻岭,聚集了不少匪患,不少商贾丧命于匪患之手,所以陇纪城的陇纪军的主要任务便是剿匪。
纳渐街,位于陇纪城的南部,离陇纪城南部城门只有十几米的距离,虽然这条街并不豪华,商贩无几,而且可以说是破坏不堪,但这里确是整个陇纪城最受百姓爱戴的一条街道,因为这里驻扎着陇纪城城防部队,陇纪军。
天色渐晚,纳渐街已经冷冷清清,很少有人烟,陇纪军营也已经半闭,只留下了几名站岗的守卫。
正在这时,一名青衣少年和一名黑袍少年同肩而来,缓缓的跨入了陇纪军营之中,正是从陇纪城外赶回来的疏勤和易生。
“爹、大哥我回来了”。疏勤一进门便扯开嗓子大喊道。
但是半天没有任何回应,军营内到处是急匆匆的脚步。疏勤不禁眉毛一皱,显然今天军营的情况很以往不同。按照以往,自己一喊父亲和大哥都会出来迎接的。
“辽副官。。”疏勤眼睛一扫,突然朝着一名腰挂跨刀,戴着军官帽,步履急促的中年男子喊道。
听到喊声,军官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停下了急匆匆的步伐,转过了头。
“勤少爷,你可回来。。”。看到疏勤,中年男子眼睛一亮,急忙的走了过来。此人正是陇纪军的传令副官,辽卓,不过此时辽卓的脸上挂满了焦虑。
“怎么就你自己,我爹和我大哥呢?”疏勤眉头紧皱,冲着辽卓问到。
“疏将军和疏辛少爷外出巡防的时候遇袭,受了重伤,现在何郎中正在给他们抢救呢”。辽卓语气急促的说道。
“什么,他们也遇袭了?他们现在在哪,快,带我去”。疏勤心中一惊,急忙道。
随后,疏勤、易生在辽副官辽卓的带领下,朝着陇纪军营深处最大的那个营帐走去。
“咳咳”,疏勤和易生刚进营帐,便被刺鼻的药味熏得不住的咳嗽。
在营帐的中央地带放了两张大床,床上躺着的是两名已经昏迷,浑身是伤的伤员,一名是五十来岁的老者,老者虽然昏迷,但是面容刚毅,透露着英
气,躺在老者身旁的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,两者的面容有几分相似。这两人正是疏勤的养父,陇纪军统领疏敖以及疏勤的养兄疏辛。疏敖和疏辛两人显然伤的很重,刀口见骨,伤口仍在不停的流着血。
在两人的床边,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老者正在用纱布不住的给两人止血,显然就是辽卓的何郎中。